rumi

雷安、韓葉、喻黃可拆不逆
基本蠻雜食的,是個怪人。
目前深坑全職、原耽圈、凹凸
灣家人∪・ω・∪
偶爾畫畫🖌

【韓葉】旅途中的一道風景

*旁觀者第一人稱視角

*沙雕文,文題不符

*繁體字注意

*OOC非常多,在此先說聲抱歉


我是一名旅行者,不是因為有錢,也不是因為什麼,就只是因為我很享受旅行的感覺,我喜歡旅途中的風景,喜歡各個國家的習俗,從旅行中,我獲得了很多寶貴的經驗,也受到很多鼓勵,看過很多悲歡。


我特別喜歡搭火車的旅途,聽著火車行駛的聲音觀察人的樣子,又或者欣賞窗外朝不同方向而去的景色。


我會記錄旅途中發生的事,有趣的、悲傷的、開心亦或者一件糗事都會被我一一記錄,我忘了我為何想要紀錄,可能只是突然想到而培養出來的習慣,我偶爾會翻閱,看看自己曾經經歷的事情,有時候看著看著也會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
我想記錄自己曾存在過的感覺,像一種證明吧。


而我目前來到台灣的台北,今天是我在台灣的最後一天,明日我就要啟程到下一個地方,持續的踏上不停歇的旅程。


在每個地方的最後一天,我總喜歡到每個地方的網吧看看,可能是因為以前總喜歡打遊戲,又或者現今的電競業實在太發達,讓我忍不住想要體會年輕的感覺,我在裏頭也不一定會打遊戲,可能只是進去,坐在裡面觀察人們的反應,偶爾跟人聊聊天,傾聽他們的故事也是我旅行中重要的體驗。


走著走著天就開始陰了起來,看起來快下雨了,正好我看到一家網吧,也就湊合著進去了。


這網吧挺小的,人也不多,只是在吸菸區那裏煙霧瀰漫,讓我覺得來到的不是甚麼網吧,而是清晨森林中煙霧常常像一連紗窗,像遮掩著一位絕世美人,虛虛掩掩的看不清座位上的人,只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。


非吸菸區的地方意外的沒幾個人,我走到還算有點人氣的吸菸區的一台電腦前,隨手揮了輝煙霧,並沒有要消散的感覺,只能默默坐著,這時我才發現隔壁坐了位年輕男人,他叼著菸,眼神專注的盯著螢幕,似乎是注意到我看他的時間有點久,他轉了過來,笑笑的,甚麼話都沒說,我被他看得有些尷尬,搔刮了一下臉頰。


不知道為甚麼,覺得他特別眼熟。


「那個......不好意思啊......」


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,我才注意到他的手非常漂亮,怎麼說,骨節分明嗎?就是很像一雙彈鋼琴的手,手指的線條非常優美,有種很順眼的感覺。


不知為何,我突然想跟眼前的年輕人攀談,看著他專注的樣子,我湊過去看他的螢幕,他瞥了我一眼,並沒有說甚麼。


螢幕上是紅了好幾年的一款遊戲--榮耀,我也曾玩過幾次,現在還會帶著帳號卡一起旅行,台灣好像前幾年世界聯賽後才開始引進的,目前還正算是起步中吧,我看著他熟練的操作螢幕上的人物,一步一步將BOSS的血殺盡,他的手移動得很慢,卻準確的卡著怪的動作,一點一滴地把怪殺死。


他摘下耳機,轉過頭來看我,我才意識到看著人家太久時間。


「看完了嗎?」


他說著,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背後有一道冷風吹過,還有一種被大人抓包的錯覺。


「......對不起?」


我小心翼翼地說著,而面前的男人眼睛好像彎了一下。


「幹嘛看哥那麼久時間?喔,對了,你打過榮耀嗎?」


這話的嘈點該怎麼吐呢......自戀?不,我好像還真看著人家蠻長時間的,都打完一隻暗夜貓妖了,等等,我好像是來攀談的對吧?我默了一下,才開口。


「打過,但沒幾次。」


男人不意外的看了我幾眼,又轉過頭去盯著螢幕,好似剛剛問話的不是他一樣。


「不過你是我看過最強的,像是職業選手一樣。」


……手也像職業的一樣很漂亮。


後面這句沒敢說出口,感覺太像調戲人了,會被打的。


男人聽到這話又笑了出來,讓我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什麼笑話。


「當然,我可曾是職業選手。」


他像是隨口說出,但當時的我不知為何卻選擇相信了,可能是因為他的技術,也可能是因為今天的我實在是想找個人說說,想要紀錄一些人的故事。


「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?」


他驚訝的看著我,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會對他說這些,我也覺得今天的自己特別怪。


我向他解釋自己旅人的身分,以及自己想要紀錄些什麼的心情,還有自己會每到一個地方就找人紀錄下他們的故事,詢問男人願不願意對我說說他的故事。


男人又笑了,說著:「可以啊,只是哥的故事挺輝煌的,你敢聽嗎?」


雖然無言怎麼會有人這樣誇自己,我還是回答道可以。


男人轉過身來面對我,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,我也不由得正經了,端正了坐姿。


「好,那我就來說說哥的愛情故事吧。」


愛情?我愣了一下,我還以為他要說他的職業生涯,沒想到居然是要說愛情。


男人拿著菸,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他的眼神飄向外頭,彷彿看著一個人,煙霧阻絕了一些視線,我看不清他的眼神,只是我覺得,他似乎很悲傷。


「我和他啊,大概認識了十幾年吧,哥也記不太清楚了,總之就是很久了。」


十幾年啊,對很多人來說都十分漫長,也足以讓小孩成長為小大人的時間。


「你和你太太認識真久。」


我由衷的感嘆著,對於我這種旅行者而言,愛情大概就是可念不可說的玩意兒,不可奢求。


但男人聽見我說的話,笑得快要倒了過去,我不解的看著他,我剛剛有說錯什麼嗎?


等他笑完,又是一段時間,他拿著菸的手指著我,笑到指尖都在發抖。


「如果他聽到你這話,你可能會直接交錢包給他。」


嗯?跟錢包有什麼關系?


「我的戀人是一位男性。」


我驚訝了一瞬,雖然旅行過許多地方,但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直接承認同志的身分,畢竟現在社會上還是有很多歧視或者厭惡同志的人。


台灣在好幾年前就已經通過同志婚姻的法案,社會上也才開始減少對同志的歧視,對於能坦蕩說出自己是同志的他,我給予發自內心的尊敬。


「嗯……那我在此說聲抱歉。」


男人笑著擺了擺手,又繼續說著他的故事。


「我們都曾是職業選手,只不過在不同戰隊,還被粉絲說是死對頭,我還很常拿這個來調侃他。」


「我也常常拿這個開他玩笑,欸,這真的不是我亂說,他長著一副黑幫老大的臉,還常常有人給他交錢包。」


我安靜的聽著,做一位很好的傾聽者,聽著說他們打過的比賽,他和他的戀人的日常。


「我們很少見面,一年大概見不到幾次,也就打比賽的時候能見到對方,我們也不是會搞浪漫的那種人,常常沉迷於榮耀,一下子時間就過去了。」


「他常常說一如既往,他是個非常固執的人……也不能說固執,非要說的話,應該是堅持,我不常跟他吵架,可能個性使然吧,他倒是挺常“家暴”的,哈哈。」


他說到這停了一下,又吸了一口菸,緩緩將菸吐出來,我看得出來他應該很愛他的戀人,在說得時候,他的臉上滿溢著幸福的神色。


「……可是,他現在不能對我說一如既往了。」


他的眼神變得十分悲傷,黑曜石般的眼睛像蒙了一層灰,霧霧的,看不清楚他的情緒。


我僵硬了一下,不知道該怎麼接話。


他似是看到我僵硬的身體,笑著說無所謂,只是我覺得,他的笑容包含著疲憊,跟說不清的情緒,讓我覺得有些難過。


「……抱歉。」


我深深的低下了頭,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。


「沒關係啦,都過多久了。」


「欸,剛剛說到一如既往對不對?我繼續喔?」


我遲疑的點了點頭,算是同意了。


「他戰隊的粉絲個個把哥當仇人,大概是哥把他的戰隊踢下去太多次了吧?呵呵!喔!他們還很常對他說干死我,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有一半成真了。」


「哥可是誰,哪是那麼容易被干死的,不是我太弱,在榮耀上我分分鐘打他一百個,只是現實的我是一個白斬雞,這是體型差距啊!」


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而且十分信誓旦旦的,我很懷疑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篤定是體型差距而不是個性問題?不對,兩個職業選手間有壓制這麼過分的嗎?到底是他在吹牛還是他戀人太弱?


我上下看了他一眼,男人長得白白淨淨的,只不過有點虛胖,看起來是熬夜熬太多的關係,減了不少外貌分,不過真的有白斬雞的感覺。


「是他先向我告白的,他喝醉酒後跑來我這裡耍酒瘋說出來的,真是的,我當時就想,阿!那我就想說替廣大社會民眾的錢包著想,勉為其難的收下他吧,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他拐到手了。」


「在我因為意外退役的時候,沒有聯繫他,他也不主動聯繫我,像是非常篤定我會回來一樣,他還在發表會上直接說“我等你回來”媽欸,當時快把哥給感動壞了。」


「十幾年啊,真是夠久的,真不知道我們怎麼折騰這麼久,兜兜轉轉的居然還在一起了,我去。」


他說著,臉上掛著很柔和的微笑。


我看著他,心裡也無端的冒出幸福感,只是為什麼他會說再也聽不到一如既往了?我產生了一絲困惑。


「還記得當初在職業選手的群裡公布這件事的時候,一瞬間通知直接刷到999+真不知道那幫渾蛋到底是多閒,特別是某個話癆,喋喋不休的,我估計他的訊息就佔了百分之80。」


「最後還是他一個“安靜!”加上禁言震懾住那個話癆,哎呀,那個瞬間一群人刷著感動上天,只是跟那傢伙同戰隊就慘了,說他們被文字泡攻擊了,都快笑死了。」


聽著聽著我也笑了出來,這場景怎麼莫名有點好笑?被文字泡攻擊這形容也太有趣了。


「哥退役後過一個賽季,他們戰隊拿到冠軍後他也退役了,算是功成身退吧。」


「後來他就跑到我住的地方,直接對我說了句“搬家。”我當時就愣了一下,就一下!那傢伙居然直接把我拖過去他家,我還是看在他家很大的份上饒了他。」


「結果我們退役後也還是窩在了榮耀上,他當他們戰隊的技術指導,我當我戰隊的技術指導,我常常一忙起來就忘記吃東西,他發現了就會直接抓著我去吃飯,還會威脅我!」


我聽著聽著,就越來越困惑,忍不住開口。


「那為什麼你們分手了?」


他聽見我的話愣住了,然後又開始憋笑,熟悉的尷尬又回來了,到底為什麼要笑啊?


「我們沒有分手啊。」


他看起來十分愉悅,又像是帶著一股戲謔的感覺,讓我覺得自己被耍了。


「那你為什麼說他現在再也不能對你說一如既往了?」


那不是分手的意思還能有幾個意思?這真的是我理解有障礙嗎?還是這個男人在耍我?


他的口氣有點不解,似乎無法理解我疑惑的點,但同時我也在想他是不是在嘲諷我,不過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,總覺得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,但其實是個群嘲高手。


還是在我印象中,職業選手都很會嘲諷的關係?


「他現在不是不在嗎,再說我倆今天剛吵架完。」


剛、剛吵架?


所以我是無辜被耍嗎?其實是無辜捲入小倆口的吵架糾紛嗎?不是,你現在是在秀恩愛嗎?一堆問題纏繞在我腦中,都快打結了。


「......還能這樣的嗎?」


「那當然。」


他把菸捻熄,又拿出另外一根點上,我真懷疑他的肺是不是都黑了,或是心。


也許是我的表情實在太難看,他又繼續說他的“愛情故事”。


「說起來我跟他是來台灣玩的,因為他抓著我非要來扯證,哥就說美國太遠了,反正旁邊就一個台灣就過來了。」


「而且我跟你說啊......」


「葉修!」


一名看起來很像黑幫老大的男人走了過來,臉色難看,對著還坐在我旁邊的男人說道,我都懷疑下一秒是不是要出現命案了,我是不是該打119?


似乎叫做葉修的男人看到黑幫老大就笑了出來,絲毫沒有顧忌他越來越難看的表情,我不知道招了甚麼邪,居然拿著自己的生命財產給那個酷似黑幫的男人,而葉修笑得更加肆無忌憚。


「唉呦,我說老韓不是我說你錢包臉,你看看人家的錢包不就送給你了嗎?笑死我了,哈哈。」


被稱做老韓的男人沒有表示甚麼,就叫我把錢包收好他不需要,就把葉修從座位拉了過去,順帶還把他剛點的菸給熄了。


葉修向我點了個頭當作道別,就跟男人走了出去,我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他們交談的聲音。


「葉修,我不是叫你戒菸嗎!」


「老韓啊,我的生命中它陪了我大半輩子,你忍心分開我倆嗎?」


「呵,忍心。」


「老韓你變了,我去跟張新傑講了,說你們霸圖欺壓良家婦男!」


「去吧。」


「我去,老韓你不會是認真叫我戒菸吧?告訴你這樣容易失去我的!」


「……你最近是不是跟黃少天聊太多了?」


「老韓你幾個意思啊!」


聽著他們的對話,我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,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的。


我緩步走出網吧,抬起頭。


天,放晴了。


我走在街上,看著熙攘的人群,看著旁邊廣告牆上的榮耀最新賽季的視頻,我突然想起葉修為什麼看著眼熟了。


我印象中,似乎有人跟我推薦過他的戰鬥視頻,還常常跟我嘮叨著一句話,是什麼呢……


噢,對了。


他們的名字就是一場盛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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